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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学孤苦?

本书研究的是教育学硕士生的学习状态,探讨其中存在的问题。如果用一种隐喻来表达,我觉得像是新西兰的网红景物“孤独的树”——一棵柳树孤独地屹立于群山环绕的瓦纳卡湖水中,被相机留影定格为遗世而独立的孤傲之美。这样的画面非常适合于描述教育学硕士生的学习状态。今天是2022年全国硕士研究生统一入学考试的第一天,我做班主任的“第二学士学位班”的6名考生正在考场鏖战。昨晚9点我路过考点,还给他们发短信——“我们在不同的时空,‘见证’了同一场考试。”他们以“大五”的身份第二次考研,其备考和应试恰如这棵“孤独的树”。一周后的1月5日,我所带的三位研二学生将要开题,她们现在正在艰难地撰写开题报告。其中一位理工背景的优秀学子临阵换题,跟我说“老师我实在驾驭不了文科式写作,我还是做一个不需要文笔的量化研究吧。”她们的开题准备是孤独的,其中的彷徨和挫折不言而喻,“为学位论文而哭”也并不令人费解。我所指导的两名教育学大二学生正在申报“大创”项目,题目是“地位崇高与认知迷茫:教育学本科生学习困境调查”,想要通过实证调查来呈现一种悖论:南师大的教育学专业历史悠久且地位崇高,教育学系的师资卓越且注重科研,招收的学生分数偏高且目标高远。这些优势地位反而异化为一种道德重负,让专业认知迷茫的在校生产生强烈的“冒名感”,角色感知因两极分化而产生冲突,呼吁各方能推动视界融合,纾解这种鸿沟与冲突,让学业实现平缓过渡。她们的诉求,也像是“孤独的树”面对学海而倍感茫然。

美丽讹传?

“孤独的树”让人联想起“摇动的树”之讹传。“教育的本质意味着: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,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,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。”据“讹传”,这是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关于教育的名言,但出处并没有准确的考证,似乎是佚名的编者所言。人们之所以广为流传,是因为这句话非常优美,很有诗意,特别感人。以此强调教育是一种唤醒,一种点燃,一种开悟,一种得道……但“树”“云”和“灵魂”的互动都非常抽象,树无法摇动树,是风在摇;云无法推动云,是风在推;怎样的灵魂,才能唤醒另一种灵魂,也是无法脑补的画面。

摇动自己?

但在本书四位作者身上,我似乎感受到“孤独的树”能够变为“摇动的树”。第一位作者李杨来自学前教育学,读研后发现高等教育学和学前教育学相比,硕士生的学习投入差异悬殊,学习收获也有天壤之别。她研究了学习投入问题,毕业后自己创办了教育培训机构,以校长身份和精神感召力,建立了数十位教师的学习共同体,师生的全身心投入,让培训学校成为业界的“一股清流”。第二位作者王善苗研究的是学习体验,她读研期间结婚生子并按期毕业,最为重视人的感受。她选择“低就”了小学语文教师岗位,把一家老小南迁到无锡并安顿好他们的生活与工作,她自己也是同事们的学习榜样和意见领袖。第三位作者李俊研究的是职业生涯规划,她怜惜同学们职业生涯规划的意识薄弱和能力欠缺,于是设计出具有专业针对性的规划模板。毕业后她就职于全球五百强外企的人力资源岗,一直是业务骨干。第四位作者黄哲研究的是校际交流,她当年外出交流未能如愿,访谈发现外出学习体验良好,所以最终重点调研了“派出学校”存在的不足。她毕业后就职于事业单位,对于“服务改进”应该更有心得。在研究过程中,她们四位也算是“孤独的树”:选题小众,没有太多资料,研究价值被外人看低。但“树的摇动”也可能发生在生命历程中,毕业后的工作和生活,得益于当年孤独研究所沉淀的“底层代码”,实现了“过去的我”对“现在的我”的摇动。此外,她们的选题之间也许存在“互相摇动”,因为受到对方启发,也愿意做类似的研究。她们也“摇动”了我,激发了我将其编撰成书的热情。她们也“摇动”了“师爷”,让我的导师别敦荣先生欣然做序,用学术的语言揭开“学习体验”这个隐蔽的微观世界。如果幸运,她们也许能“摇动”读者,让更多的人关注到这些“低到尘埃里”的微观问题。

摇动学生?

老师为本书作“序”,更让我相信“孤独的树”能够变为“摇动的树”。2005年春节,我从家中寄出了博士学位论文初稿给老师。因为老师说过,交稿的截止日就定在大年初一吧,学生不可能过年时写论文,但老师可以过年时看论文。我还记得当时的忐忑,“大学学术生产力”是国内没有做过的选题,20万字如果写偏了,就会影响毕业。但老师几天之后就给了回信,肯定了我的辛苦和努力,鼓励我对论文树立自信,以文字和自信来征服读者。没想到近17年后的今天,故事又重演了一遍。我12月22日下班前问老师能否帮我写序,原因是我对本书可能获得的评价缺乏自信,害怕辜负四位学生的辛劳。老师当时的回复是“下周没空,元旦过后有可能。”身为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院长,身为学术会议的头牌演讲明星,别老师约定一周时间,肯定是可以接受的。但是,12月24日23:30分,我就接到了老师写好的序言。同样是20万字的书稿,我不知道老师是怎样在2天之内就读完并写出序言的。这篇“平安夜点评”,呼应了当年的“除夕夜点评”,老师在时间上对学生的极致宽容,建立在对自己时间的极致压榨之上。这不是数百字“道贺”型的“假”序,也不是上千字“道贺+简介”型的“伪”序,而是四千多字“评析+引申”型的“真”序。还是那种朴素的语言,一个字一个字都像诱饵,让人亦步亦趋,听他娓娓道来,一直到读完最后一个字,还留有回味和感慨。一如既往地“仰视”老师的写作“功夫”,我毕业多年,跟老师的差距一点都没有变小。虽然为自己惭愧,但也为老师骄傲,他一生都在保持进步,多么了不起!老师还是那样的“不苟言笑”,对本书的评价不是从故事和情感切入,而是忠于学术,以论证的方式表达对后辈学子的关爱。如果说四位作者“画出了小草”,我作为导师像是“点缀上小花”,而我的导师通过序言就像“添加了草原和蓝天白云的背景”。老师指出了“学习体验”研究具有“直面学生”的价值,是学界研究的“盲点”;指出了“学习投入”研究道出了“解铃还需系铃人”的朴素真理;指出了“求学体验”真实反映了心理规律和个体差异;指出了“交流交往”是现实短板和未来教育改进的生长点。老师还提到了我的“学习体验深度调查系列”,预告了硕士生“非正规教育”“考研备考”“社会兼职”的选题。我相信自己立下的“军令状”,老师的“相信”更增添了我前进的力量。很多时候,我作为指导多名学子的导师,也感觉像“孤独的树”。在我人生最无助的时候,我会想起我的导师。在我的“阿Q精神”中,别老师无疑是我的“教员”“舵手”和“暖阳”,他用最通俗的语言,讲出最广阔的背景,剖析最深入的细节。他没有“声光电”的演讲道具,授课和演讲从来不用PPT;他没有“相声+情景剧”般的演讲才艺,从来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匀速发声。但他的学识和胸襟却实现了“一字一诱惑”,阅其文、听其言,都有“追星”般的畅快感和获得感。他能说出我和学生想说而说不清楚的内容,他能说出我未曾想到的意义;他对于理论和实践表现出“兼爱”的热忱;他虽然掩饰但终究隐藏不了对“人”的热爱。别老师的文字和演讲像是具有“生命”,那种鲜活和温度令人沉醉。“人”和“爱”,挂在嘴边显得空洞,通过言行举止展示出来让学生“五官”可感,是中小学老师和一部分大学老师的选择。而别老师是内敛型导师,他在序言中,通过观点的“点睛之笔”,通过绘制全球历时性“学术地图”,彰显了学术的“宏与微”“高与低”和“远与近”的视野,写出了“言之有物”的序言,让读者看到了“望远镜”“放大镜”和“显微镜”下的多重图景。借用心理学“抱持(holding)”概念,在“序言”的前后,我作为“孤独的树”得到了“学术抱持”,内心的学术惶恐被“树立自信”的激励所取代,感受到“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”。

摇动后学?

我的导师也有自己的导师,他们一定也都有从“孤独的树”走向“摇动的树”的经历。别老师一定会感恩出生于1920年、即将步入103岁的潘懋元先生,他承载着我们“高等教育学”学人共同的偶像崇拜。从潘先生到别老师,从我到我的已经当了硕士生导师的学生,这个四代“导师链”,都感受着教育精神的相互滋养。甚至在我所任职的南京师范大学,教育科学学院道德教育研究领域的偶像鲁洁先生、情感教育研究领域的偶像朱小蔓先生,乃至曾任金陵女子大学校长的吴贻芳女士,都对后学产生了精神滋养作用。我所在的教育学系和高等教育学学位点,也以学术组织的身份,践行、弘扬和建构着“厚生”精神。有这些道德和情感的“暖流”,“孤独的树”就完全有希望成为“摇动的树”。

摇动教育?

教育学师生尤其要相信“孤独的树能摇动”。对于教育学的学人而言,不仅要看到宏观层面的教育机构“举办者”“管理者”和“办学者”的角色分工;不仅要看到中观层面的学生管理、教师管理和其他人财物管理;更应该看到微观层面的“人对人的呼应与扶持”。想想我那些为考研而拼搏的本科生,以及那些为学位论文而殚精竭力的研究生,“教育学硕士生的学习问题”就有了化解的“抓手”。这项研究的起点和终点,都离不开“直面人,触动人”。“提出问题”是承认各种挑战,并对延伸出的负面情绪感同身受;“解决问题”却很难立竿见影,无法“遇到一个解决一个,最终各个击破”。很多问题的解决需要时间的洗礼,需要学识能力的积累,需要“历经风雨终见彩虹”。但作为“师者”,就要充当“麦田里的守望者”,能觉察到学生们横冲直撞,能警惕其中的风险,能尽力张望并提供适度的保护,让他们尽量按自己的心愿获得想要的成长,为他们提供知识探究的导引和情感信念的支持。在这个意义上,“教育学”责无旁贷,只有通过教学主体和学习主体的视界融合,才能在艰辛的学术探究中减少导学关系的误解,让求学者的成长道路走得更加平顺。无论他们最终是做科研还是当教员,或者去其他行业就职,老师都要示范和熏陶“教育精神”,让他们最终能用一生实践来证明自己学过“教育学”。

摇动研究?

教育学研究也要关注“孤独的树”和“摇动的树”。在教育学之外的其他专业中,一定也存在“学习体验研究不足”的问题。所以“教育学”应当引领这种研究,打开学生成长细节的“黑箱”。我的学生还在开展有关硕士研究生的“学习倦怠状况”“学习方法状况”“课堂研讨状况”“时间管理状况”“学习满意度状况”的深度调查,这些研究都有利于解困“孤独的树”,推动“树的摇动”。但同时,这些选题跟本书一样,也处于“孤独的树”处境,尚难获得政策界的关注和学术界的认同。支撑这种“草根”研究的,依然是对于“树的摇动”的期待。“用摇动战胜孤独”是这些研究想要达成的目标。作为教育学人,既要有宏观视野的“教育强国梦”,又要有微观视野的“情感抱持心”。在研究上需要追求视野开阔和观点通透,在教育中需要落实“以人为本”和“爱的教育”。“教育学硕士生的学习问题”源自多种因素,但“人的化解”最值得期待。教育和教化没有功利价值,但却有滋养终身的精神意义。无论是“人的化解”还是“教育和教化”或者说“道德教育和情感教育”,这些都是摇动树、推动云的“风”。教育学人期待“风”,更要用爱生“风”,并追求以“教育”或“研究”的方式精准生“风”。

石头煮汤?

本书就像是一锅“石头汤”——和尚们在煮石头汤的过程中,逐渐得到了村民们赠予的盐、胡椒、卷心菜、土豆甚至牛肉,“无中生有”地生成了“一锅好汤”。而本书的四位作者从自身的负面情绪入手,去问卷调查或深度访谈同学们,形成了各自的研究报告。我整合编撰成书,我的导师给出了高屋建瓴的支持,也为师门后续学子们的研究铺设下“坦途”。本书的责任编辑刘芳、王家俊和李锦锋老师付出了漫长而辛勤的劳动。从个人感悟到学术著作,这“一锅好汤”也验证了存在“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”。所谓“予人玫瑰,手有余香”,感谢所有帮助者,希望大家都能感受到“树对树的摇动”。

爱的抱持?

最后感谢胡东平和胡仕然父子对我的爱,他俩的生日刚好是12月24和11月25,呼应了序言和后记的写作时间;感谢父亲陈志玉和母亲方文华的养育之恩,身份证出错之前我一直叫“陈和方”,很荣幸成为爱的标签;感恩公公胡勤光先生身体健康且老有所为;感谢姐姐哥哥们对大家庭的悉心照顾。血缘的“抱持”比学缘更亲密和频繁,爱的森林里不存在“孤独的树”。

陈何芳

2021年12月25日

高教课堂研讨

摇动自己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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